【巍澜衍生】伽蓝雨 十 (齐衡×裴文德)
这是一个出家然后和好的故事
ooc预警！！ 瞎写预警！！齐衡白切黑预警！！
伽蓝雨 十 · 背水一战
佛有三不渡，无缘无信无愿者，一年前，裴文德曾拿这个借口拒绝过齐衡。
他说齐衡，你与佛无缘。
他是大师，度众生，独不度他。
这叫齐衡怎么甘心。
你不愿见我，便推说我无佛缘，可若他日我自证有缘，那你又当怎么拒绝我？
我知你怨我才不见我，可你可知道，你既怨我，便是心里有我。
你六根不净，我怎能放手。
齐衡花了一个晚上想了一个能证明自己与佛非常有缘的好主意——为荐福寺修塔。
七级浮屠高百米，供塔等于供佛陀。
我若建塔替你普度众生，那你，是否可以只度我一个？
齐衡罢官离朝，一年后携黄金万两回京，为荐福寺修了一座七层佛塔。
他是带着不死不休的心思踏进的裴文德的院子，他要用自己的所有，逼着裴文德回头。
不择手段也好，心机深沉也罢，你出家我便追到庙里，你云游我便跟着你走。骂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知道，我再不能跟你分开。
他抵上一切，赌裴文德的余情未了。
他赢了。
荐福寺内雨声如注，齐衡满身是水的躺在裴文德的塌上，勾着的唇边还带着一丝血迹，
“你别怕，”
他抬手在裴文德的脸颊上轻蹭了一下，
“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死。”
这话说得太不中听，裴文德皱眉，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齐衡却还是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我的胡言乱语罢了。”
“你少跟我装蒜，”裴文德少见地有些怒了，他这一瞪眼仿佛还是那个张扬潇洒的金吾卫，“时至今日，你还要骗我不成？”
齐衡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他。裴文德咬了咬牙，盯着他哑声说道，“你不是要我度你，若你再骗我一次，我绝不再同你说一句话！”
“我不会再骗你了。”齐衡温声答道，“骗你一次已然够我后悔一辈子。”
“更何况，我怎么舍得再骗你。”
这倒是实话，可也是实话才让人脸红，裴文德愣了下，抿了抿唇才冷声道，“那我问你，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齐衡默了一阵才道，“……我身上有蛊，名为两心。”
“是何效用？”
“粹吾骨血为药，可解妖血之毒。”
他说得风轻云淡，裴文德却听得咬牙切齿，佛曰戒五毒，可眼下他心里乱成一团，这一年的修行仿佛都是个笑话，
他皱着眉问道，“我身上的毒，可是你解的？”
“不出意外的话，是。”
齐衡答得坦白又干脆狠狠地晃了裴文德一下，那人笑意盈盈脸色苍白，裴文德看一眼便觉得胸口钝痛，他避开眼才接着问道，
“那蛊，到底是什么？”
“蛊名为两心，分子午，染子蛊者血气入药，可解染午蛊者体内奇毒。”
“午蛊……在我身上？”
“是。”
裴文德没再说话，齐衡也沉默不语，屋子里静的可以听到窗外瓢泼的雨声，良久，裴文德才开口问道，
“这蛊，于你有什么损害？”
齐衡伸手覆住裴文德攥在被褥的手，“你别担心，也没什么。”
裴文德却冷下脸，翻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说不说？”
“你呀，”齐衡笑着叹了口气，垂下眸子声音低沉温柔，
“中此蛊毒，子与午同寿。”
他抬头看着裴文德笑了下，眼睛弯弯睫毛纤长，
“我要跟你同生共死啦。”
裴文德看着齐衡，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妖毒竟是这么解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齐衡笑盈盈的那句，同生共死。
“你，你……”
裴文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生死之事岂能儿戏？”
“若真能和你同生共死，那便是天下第一幸事，”
齐衡眼神温柔缱绻，
“这可是我从前求也求不来的。”
“……傻子。”
裴文德声音很小，齐衡没有听到，他皱了下眉，温声道，
“什么？”
这两个字，却激怒裴文德了，
“我说你是傻子！傻子！！”
他扯着齐衡的领子瞪着眼目眦欲裂，
“两心蛊分子午，子与午同寿，那午与子呢？！你吐了血我为何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一年你没见过我却晓得我体凉，可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紧攥着齐衡的衣领，整个人都微微发着抖，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如果你死在外面，我是不是都不晓得？”
“这重要吗？”齐衡任他趴在胸口，语气平淡，眼神悠远，
“若我死了，再见不到你，这重要吗？”
裴文德没有说话。
“你担心我？为什么？”
“同情？还是可怜？”
佛堂里连烛都没点，齐衡对着漆黑空洞的屋顶笑了笑，又一声轻叹，
“文德，你是得道高僧，你慈悲为怀你心怀天下，但你不要这样度我。”
他轻抚着裴文德未点戒疤的头顶，
“你普度众生，可度我的方式，你只有一种。”
“除了私情，旁的我什么都不要。”
良久，裴文德才开口，他声音闷闷地，却是问非所答，
“你为何吐血？”
“老毛病了，”
齐衡也没遮掩，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大概是这经年的求而不得，怄的吧。”
“……”
裴文德没有接话，齐衡咳了两声，咧着嘴又笑了，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耻？”
他看着裴文德眨了眨眼睛，
“我承认，我是故意让你瞧见我的伤，也是故意叫你晓得这蛊毒，”
“我费尽心机，只想要你。”
“你应该知道。”
暴雨如注，齐衡握着裴文德的手，直视裴文德的眼睛，
“我的血有用与否全都在你，妖毒实为情蛊，动心则乱。”
“若你心里没有我，平心静气妖毒自然会解。
但你有我。”
这一瞬间，裴文德竟不知怎么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不能骗他。
齐衡说得对，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他。
到底意难平，这是念多少佛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早在初遇的梨花满天里，那个少年的一颦一笑就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头里，刮都刮不掉。
恨自然恨过，怨自然怨过，也想过此生不复相见，可此时此刻齐衡这样躺在他的塌上这样看他，他便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气你为了我而负我。如今，轮到我自己，是否要为了恨你而负自己？
他念了一年的佛却依然静不下心来，恨未消怨未散，可恨实则是因为爱，怨也是因为爱。
经年累月的辗转反侧，肝肠寸断的岂止齐衡一个？
齐衡啊。
“最后一个问题，”裴文德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给你下蛊的，可是丞相府？”
“……嗯。”
见裴文德面色不善，齐衡便温声安抚道，“其实丞相府的人如此动作，我早就知道，当时虽不晓得这蛊毒的具体作用，却也猜中五六分了，”
“他们给我下蛊，把你与我绑在一处，我欢喜得很。”
他们欠我的越多，你越割舍不掉我。
文德，你凡心未死，自己竟不晓得吗？
——tbc
*下一章好好地批斗一下齐衡不和小裴商量就结婚的问题
*马上就和好了！！！和好了就可以写佛堂play了！！！
*阿倦不会改名的，小裴永远叫小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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