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神秘人

来世做春风 流浪又自由

【巍澜衍生】伽蓝雨 九 (齐裴)

这是一个 出家还俗的故事
  
瞎写预警 ooc预警

我终于更新这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伽蓝雨 九 · 两处闲愁
   
    白青青喜欢裴文德,这没什么奇怪的,任谁在那个月夜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辑妖司司长都会心动,她虽然是妖,但也是个女孩,也憧憬这样潇洒的好男儿。
    所以她讨厌齐衡。
    这也没什么道理,齐衡是好是赖她全都看不上,在她心里,世间没有人抵得上那个月亮底下向她伸手的人。

    但再讨厌,她也得承认,齐衡对于裴文德来说很重要。
    反之亦然。

    所以她心疼他们两个。
   
    那就想办法帮帮他们吧,至少……不能让齐衡娶别人!
   

    裴文德离开长安后齐衡浑浑噩噩了三天,三天后他亲自登门谢罪,寻着了自己牵过牵红却未拜堂的新娘,辞婚。
   
    然后被新娘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丈乱棒打了出去。
   
    齐衡不大在意,他母亲却非常上心,连夜进宫寻了太后请太后出面主婚,成人之美,太后自然同意。
   
    齐衡被软禁在家,本想着大婚之日来一遭撞柱的戏码,却没想到还未等他撞柱,宫里的西阙楼竟着火了。
   
    烧得噼里啪啦,火光冲天。
   
    这回他连牵红还没见着呢。
   
   
    城中出来观礼的百姓都被大火吸引了注意力,街上乱成一团,呼叫声惊了齐衡的马,他心思不在这手上也没力气,竟这么被甩了下来。

    新郎官摔在地上却哈哈大笑,这显然是疯了的德性让后面跟着的新娘的兄长们都面面相觑——宫里起火还敢纵声大笑,这妹婿何止不怎么正常,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世家公子到底是世家公子,再怎么见不上齐衡,他们也还是上前把人扶了起来。从那么高的马上掉下来齐衡身上定是摔出了伤,可他也不让人看,自己直接就翻身上了马。

    宫里着火,大礼自然推后,大火烧到了晚上,平宁郡主并未等来熄火的消息,却等来了宫里的一道悔婚书,
    她拧着一双柳眉,“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大太监甩了一把拂尘,“郡主这可问住咱家了,这圣上的心意可是我们凡人能晓得的?”
    他看着平宁郡主不安的脸色,叹了口气上前一步,
    “郡主也不必太过忧心了,咱这国公府自然是贤臣良将,二公子也是一向讨人喜欢的,只是……和这新嫁娘的八字怕是不太合的。”
   
   
    都是人精,平宁郡主也稍稍地明白了些,“您是说……”
   
   
    “今日这火——”大太监观察着她的表情点到为止,“郡主是个惊醒人,自然明白这天意不可违,
    “圣意,更不可违。”
   
   
   
    四月里的晚风还是有些冷的,平宁郡主强打着笑脸送走了宫里的人,回身刚要发作,一直笑嘻嘻的齐衡却歪着身子栽进了院子里的小潭中,待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捞上来,人却晕了过去,一众人怎么也叫不醒,等请了太医过来瞧上才晓得他摔断了肋骨。

    怕是从马上掉下去的时候摔的,然而他一直在笑,竟没人发觉。
   
   
    齐衡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睡了好几天,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连个下人也没有,他清了清嗓子盯着帐顶开口,

    “谢谢你。”
   
    纱帐顶化出一条小蛇,一路蜿蜒而下滑上齐衡的塌,小蛇弓着身子瞧了他一会,然后溜到脚踏上幻成了个女孩子,
   
    是白青青。
   
   
    “你喝点水吗?”白青青歪着头凌空抓过了满是茶水的茶盏,她扶着齐衡坐起来点,把杯子塞进了齐衡手心,

   
    齐衡向她一笑,“谢谢。”

   
    他低头喝水的睫毛微颤,白青青看着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歪着头,“你又不是辑妖司的,怎么能知道这有妖呢?”

   
    齐衡笑了笑,答非所问地开口问她,“为什么帮我?”

   
    白青青皱眉,“你又知道了?”她叹了口气,“你可真聪明。”
   
    齐衡没有接话,白青青垂着头也不知想了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接着道,
    “你真的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帮你一把,就算还他不杀之恩了。”
    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齐衡笑得非常狡黠,“杀不了那个皇帝,那我吓吓他也好!”

    “现在百姓都在议论,说你那未婚妻是个高贵命,老天不让你娶她所以才烧了宫里的房子,你不必太担心,那姑娘昨天已经入了太子府,如今已是太子侧妃了,”
    “这么着,也不算亏待她吧?”

   
    齐衡叹气,“谢谢你。”

   
    “你好好养着吧,”白青青拍了拍他的手臂,“城里现在都在抓妖怪,我要进山啦!”

    “等你伤好再寻人也不迟,裴司长铁心不叫你找到,那你绝对找不到他。不如等一等,他没那么气了原谅你了,你也好过。”

   
    齐衡笑了笑没言语,白青青看着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叹了口气,旋身隐在了黑暗里,直到她走后好久,齐衡才淡淡地开口,
    “不会的,”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
    “他不会的。”
   
    他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好过。
   
   
    可能是觉得自家儿子抢了人家马上到手的媳妇有点不好意思,齐衡养好伤回朝时皇上便对他大加奖赏,第二年年初又提他为中书舍人。
    换了朝中任何一位青年才俊怕是都会喜不自胜,中书舍人在中书省掌制诰,除起草诏令还可参与机要事务的商议,这可是天子近旁极看重极亲近的活计,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然而齐衡却不大开心,原因无他,中书舍人太受器重,他没法满世界地去寻裴文德了。
   
    正要寻个由头辞官,却又是白青青找到了他,
    “这段时间我也跑了好多地方,别说人,我连味道都没闻到过。
    “你也别不信,你绝对找不到他。”

   
    女孩子抱着膝盖叹气,齐衡听着,几乎要急死,
    “那怎么办?”
    他有点慌了,
    “那我就这么等着?”
   
    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刚刚养好伤的时候亲自下过江南,使尽浑身解数却还是无功而返,如今若是被这官衔绑在长安,那真是断念一生了。

   
    然而白青青却不以为然,“反正你也找不到他,等着怎么啦?”
    她撇了撇嘴,“他不想见你,难道还再不回家吗?”

   
    是啊,他总要回家看看的。

   
    齐衡自己掏钱,在丞相府附近买了个小院子,从家里般了出去。
    新的院子里也有一株梨树,虽然抵不上国公府那株粗大,但飘起花瓣来也一样好看。
    他就这么站在树下,云开雾散,月升月落,鸟儿飞走又飞回来,梨花开了又败,曾经要嫁给他的姑娘给太子殿下生了个小丫头,家里的兄弟姐妹也都相继成婚了,而他还和当年一样,傻傻地站着,痴痴地望着,等他的小孩回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虽然没等来小孩,但是等来了小孩的姐姐。
   
    明丽的女子裹紧了披帛立在裴文德的小院门口,“文德危在旦夕,求二公子帮忙。”
   
   
    “我该怎么做?”
   
   
    “我要二公子一碗血。”
   
   
    齐衡想也没想,回去找了个小葫芦,挥刀就割开了手心。
   
    一碗血自然是不够,齐衡一共给裴家送了七碗,七天一次一共七次。
   

    裴家姐姐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他一句,
    “你不问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齐衡割手放血的动作太麻利了,好像割得不是自己的手,好像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齐衡闻言却笑了,“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残阳如血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却丝毫不见色彩,
    “你不会。”
   
    “我只要他好,别无所求。”

   
    这话当然是放屁,齐衡面上这样说,私底下偷着潜进丞相府寻过好几回,裴家的人给他的消息是没找到裴文德,要他的血制药不过是备着,找到便立刻服上。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但齐衡不信。
   
    当然,这中书舍人半夜翻墙的事说出去也一样没人会信,为了夜探丞相府他还特意备了几套夜行衣,所幸身手还在,失血也未影响分毫。
    他觉得,就算裴家的人隐得了裴文德的行踪,丞相府里的下人也是会露出些蛛丝马迹的。
    所以当他连着在丞相府的房檐上跳了大半个月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时才真的信了,裴文德是当真没回来。
   
    可是他错了。
   
    他不知道,他离裴文德最近的时候,不过三丈远。

    只是那时他伏在裴相的房顶上,裴文德被锁在父亲的密道里。
   
   
    裴文德根本不晓得天天被人硬灌下去的药里掺着齐衡的血,他也没想过回京,不过是裴相亲自在他已故的外公墓地布下了天罗地网。
    裴文德小时候在外公家长大,他很孝顺,是每年都要去吊唁的。
   
    被抓回家的时候,裴文德身上妖毒已经很深很重了,他每天都浑浑噩噩地不清醒,所以不知道全家没有人晓得他回来,也不知道齐衡天天在他家房顶上晃悠。
   
    拔毒的过程太苦太痛,如同是抽调他的筋骨洗一遍再种回去,痛到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他想的是,当日里应该再抽齐衡一顿。
    他猜到齐衡有苦衷,而且这苦衷可能就是自己,但这样,他更无法原谅。
   
    这段感情不是你齐二一个人的,你凭什么替我做选择?

    我求得从来不是长相厮守,我就只是想,难受的时候你抱抱我啊……
   
    是恨是爱是怨是恋裴文德早已分不清,但齐衡这两字是他坚持住的唯一动力,他不得不承认。

    走的那天没跟齐衡打上一架,他悔得不行。
   
   
    七七四十九天过去,裴文德身上妖毒尽除,脱胎换骨的不只身体,还有他的心。

    “您总不能一直这样关着我,父亲。”他淡然地看着裴休,“如果这样,还不如死了。”
   

    裴休吹胡子瞪眼,“我治好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去和齐家那个臭小子鬼混的!”
   

    “谁说我要去找他的?”裴文德笑得阔达,“我只是不想一直留在这密室里罢了,”
    他低头叹气,“我都多久没见到太阳了……”
   

    “休要花言巧语了,”裴相狠了狠心骂道,“你便好好闭门思过罢!”
   

    裴休说着便转身要走,裴文德见了便急道,
    “父亲!”
    他扶着墙费力地站了起来,
    “最近……回鹘那边有战事吧?”
   

    裴休一愣,这事他从未与裴文德提过,家里也没人能告诉他,不过是这儿子自己心思机敏,通过他的三言两语推断出来的罢了,
    他的儿子,曾经可是大唐最年轻的司长,是长安多少少女恋慕的云麾将军,如今却只得在这地下暗室里锁着,连晒个太阳自己都不许……
    这样想着,他心里又是酸又是疼,清了清嗓子才狠心道,
    “那也与你无关了!”

   
    裴文德闻言也是一愣,缓了下才苦笑道,
    “文德有自知之明,不必父亲如此言说。”
   
    他失了一身的功夫和半条命,谈什么驰骋疆场战无不胜呢?
    都是从前了。
   
    “国有乱,皇子应出家礼佛为国祈福。”
    他缓了口气才抬起头,
    “只是皇子中除了太子殿下只有五殿下合适吧,他从小便身患恶疾,看尽名医均不奏效,父亲这几日也是在为此忧心吧?”
    他看着裴休,给了个坚定不移的、千帆过尽的笑,
    “让我去吧。”
   
   
    大中十一年,裴相之子辑妖司司长裴文德于荐福寺剃度出家,主持灵祐禅师赐号法海,时年二十六岁。
   
   
   
   
   
   
   
——tbc
   
   
   
   
   
   
   
*历史上的法海是大中三年在湖南的密印寺出家的,所以大家不要相信阿倦瞎掰出来的
但历史上裴文德的确是替皇子出家,那个皇子身体不好,裴文德是替他祈福那种

*回忆篇马上就要结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及不连贯的话是因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锁了,不太影响剧情,等到填完所有坑阿倦会建一个群把所有的都发出来,想要的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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