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神秘人

来世做春风 流浪又自由

【镇魂/巍澜】长风万里 二 (赵云澜性转)

原著向瞎写 原著+剧版瞎设定
原著赵云澜之前的昆仑君某一转世,时间背景为明朝
这个转世是个女的!是个女的!!是个女的!!!
不叫赵云澜了!但还是姓赵= ̄ω ̄=

剧情案情大量瞎写,不要当真。

人设属于p大 ooc属于我 夹杂大量私设 慎入
   
  
      
长风万里 二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我为的,是我心中的万里长风。     
  
  
    西洲亭是个酒馆,与一般酒馆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这里更加冷清,没什么客人。春日的风和煦轻柔,撩到人脸上无端勾起一丝慵懒,小二靠着门昏昏欲睡,而账房则早已先他一步直奔周公。渐渐地,小二也有点撑不住了,心下正自我安慰,“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
  
    “小二哥!”来人音色清亮,“你们掌柜的呢?”
  
    此人正是赵琼,她风风火火地踏进酒馆,好像把外面的四月春也一并带了进来,本来冷清甚至有点阴森的酒馆立刻染上了人气儿,好似被赵琼从虚无中一下拉入人间。
  
    正是芳菲四月天。
   

    小二和账房虽被扰了梦,却也并不生气,酒馆生意不好就像随时要黄摊一样,而赵琼没什么事前来骚扰成了他们平日里无聊工作的一大乐趣。捕快大人见多识广且风趣幽默,聊起天来能把人逗死,要是讲个故事,那更是一波三折,比那巷口说书的讲的还要精彩,眉飞色舞的时候让人都移不开眼。明明是六扇门里当官的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店里的伙计其实都很喜欢她来。
   
    “小赵大人来啦,”醒了醒精神精神,店小二笑着应道,“我们掌柜的还能在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睡着,我去给你打探打探,你且候上那么一候。”说着便转身往楼上走去,谁料却被人一把拉住,拉人的咧咧嘴,声音却好像比刚才小了点,
    “还是算啦,我也没什么正事,”赵琼大剌剌地往后两步,头也不回地直接坐到桌子上,“天气不错,适合睡觉,他本就身体不好,既然歇着了何苦把他叫醒。”小捕快嘴角微弯,面上竟然也显出一丝难得的温柔来。
    “…………”
    (账房&小二内心:……谢谢捕快大人这么体恤我们老板:)  )
    赵琼却似对这屋中难言的安静浑然未觉,笑嘻嘻地接着说:“二位兄台,给我来碗酒呗,喝完我可要走了,一会还有场硬仗呢。”
    那小二早把她平日里喝的备上了,听完这话后又打算再去给她带上一葫芦,打酒时就顺嘴接了句,“那您还跑我们这来,办案之前还特意过来喝酒,不怕有人背后说你闲话?”
    赵琼正端着碗喝酒,一听这话眼睛都放光了,一口酒将将咽下便开口笑道:“谁说我是特意过来喝酒的?”
    那小二奇道:“您不是没事?不是喝酒,还能是干什么?”
    只见那赵琼微抬了下下巴,露出了一个近似嘚瑟和得逞之间的表情:“送花。”

    小二:“……哦。”

    赵琼的背后,账房怜悯地看着小二叹了口气,到底是年轻人啧啧,忒沉不住气。摇了摇头,低头算自己的帐。
    赵琼乐乐呵呵地把酒几口喝干,放下碗,然后从怀里小心的掏出来一枝樱花,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点也不似常年拿刀四处砍杀的捕快,人面与花相交映,倒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来。
    屋内一时无声,赵琼也没管他们,她本盘腿坐在桌子上,此时一手执花一手撑桌,跃到了离楼梯近些的那一侧,自己从执花那手的袖子里抽出一条手帕,顿了顿又跑到柜台那拿起只笔不知在帕子上写了点什么。写完赏了赏,似是满意,把笔一撂,径自上楼去了。
   
    小二接着给她装酒,然后拧紧葫芦嘴,再抬头,赵琼已经下来了,接过酒葫芦的同时大力拍了店小二一下,笑道:“谢了啊!”
    然后冲着账房也点点头:“先生再见。”
    说罢便一转身,她腰身细而柔韧,马尾一甩,也没回头,潇洒地走了出去。而从她迈出西洲亭的那一刻,身上慵懒之意尽去,整个人看上去都如同一把挥斥天地的刀。
    屋里瞬间清冷,可来过人到底不同,至少这俩人已不再与周公缠绵,不知过了多久,小二的困意又开始翻涌,隐约听到账房说了一句“年轻真好”,他听的似是而非,好像明白了又好像还是不明白,头一垂,终于打起了瞌睡。
    
   
    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雅室里,一个身着蓝衫身材修长的男人正站在靠街边的窗口看着外头,他长发漆黑,并未束起,任之披散着,眼角自眼尾处慢慢地收成一线,修长,如同一笔浓墨写到了头时扫出来的那片氤氲,斜着看人一眼怕是能勾进人心里。可他此刻却死死地盯着窗外的长街,一个著着红衣的身影已经行到了长街的尽头。
    她腰间悬着把长刀,就是刚才登门送花的赵琼。
    直到赵琼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一丁点儿了,街面上卖酒酿圆子的老头儿又走了一遭,这人才收回自己克制又眷恋的目光转过脸来,他面容清俊,看起来又斯文又干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书卷气。 
   
    此人正是沈巍,也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按道理来讲,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赵琼身边的,他答应过神农永世不见,他应该恪守诺言。
    可昆仑君的这一世,是个女孩子。
    自古天分阴阳,人分男女。地下的厉鬼或人间的精怪,自然都是属阴的。
    她本就为镇魂令主,接的是平日里与鬼神打交道的活,若她还是男人,那男子自带的阳气本身对来自地下的属阴的东西有所压制。
    可赵琼是个女孩子。
    所以这一世的赵琼,要比以往的转世更易招致邪祟。
   
    其实这不是昆仑君第一次转世成了个女孩子,在赵琼之前还有一个,可那已经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了。
    也是那一次,沈巍察觉到大封似是有波动,回大不敬之地查看,等他再回去,那个会弹琵琶会一个人对着月亮喝酒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沈巍意识到,女孩要比男孩更容易被邪祟影响,所以这次,沈巍才会出现在这里。
   
    除了体质更容易招阴之外,他没觉得赵琼是个女孩。不是说赵琼不够女孩,而是因为在沈巍心里,她是昆仑。
    昆仑就是昆仑。
    在沈巍眼里,身上带着香气眼波撩人的花魁,笑容灿烂手起刀落的捕快,一肚子坏水神神叨叨的道士,舌灿莲花口若悬河的书生,都是昆仑。
    或者说在沈巍眼里,赵琼的性别是昆仑。
    无关性别,无关长相。
    是昆仑的,他都喜欢。
   

    这西洲亭就开在赵琼租的小院子附近,她每每从衙门回家或者到衙门当值,都会经过这里。赵琼那个嗜酒如命又懒得惊奇的性子,自然经常光顾。酒不错又方便,久而久之就成了常客,账房小二跑堂的洒扫的,连同后厨里酿酒的师傅还有熏肉的伙计,全都跟她混得如同同胞兄弟。回家没人陪她说话,她每每都要在这聊到打烊,时间一长就差住在店里了。
   
    不,她已经住过一次了。
     
        
    就在不久前,她和六扇门的其余捕快抓了个江湖上有名的凶徒。这厮是个采花大盗,不仅采还采完还得把花掐死,江湖上想杀他的人多得如同过江之鲫,可他偏偏还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一时竟没人能觅得他的踪迹。
   
    这种时候,就需要赵琼了。
      

    沈巍还记得,那天天暗得早,她带着夜色走进店里,坐下一杯杯地喝酒,外面大雨滂沱,小二和账房困得都坐不住了,眼看雨越来越大,便想劝赵琼回去,却被沈巍拦下了。
    他感觉得到,赵琼现在不大开心。
    于是赵琼坐在桌边喝,他躲在阴影里看,膏烛烧的没了,赵琼终于喝醉了,歪倒在桌子上,刀在她脸侧,符在她怀里。
    沈巍终是舍不得叫别人抱她,却又不敢真的接触到她,于是便拿来一床被子,将赵琼整个人都卷进被子里,像个蚕宝宝似的才打横抱起。隔着这么厚的被子都红了脸,颤着手,浑身僵硬,上楼的时候差点被台阶绊倒。
    像抱着个婴儿,又像举着个贡品。
    他把赵琼放在了他外屋窗下平时看书的软塌上,然后搬了个小凳子,抱着膝盖像个小孩一样,坐在那借着月光瞧了一夜。
      
   
    第二天赵琼醒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似乎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的样子。
  
    “赵大人可是醒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扫了眼屋子,自己是在一个套间的外屋,屋门没关,倒是贴心。里屋与外屋间是个黄木雕花的月亮门,里面垂坠着层层纱幔,青青白白倒是好看,透过光线似是有人影在里面,影影倬倬看不真切。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吓到她了,顿了下轻声道,“抱歉。”
  
    赵琼立刻不好意思起来,这声音听着不说气若游丝有气无力但也有种中气不足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欺负病患了,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喝多了脑子不大清醒,你别介意。”
  
    “无妨,”那声音缓缓,“桌子上有解酒汤,大人请用。”
   
    赵琼行至桌前直接坐下,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竟还是温的,不由笑道:“在这西洲亭喝醉了不仅有地方住还有解酒汤喝,这常客当得可真是够本。”
  
    那声音接道:“这本也应该。”
   
    赵琼却边喝边道:“这些其实都不是最够本的,”她特意顿了顿,想营造一种紧张感,“最够本的,兄台可知是什么?”
   
    那人便顺着问道:“是什么?”
   
    赵琼没想到他真的问了,感觉这人像个傻子一样好摆弄,不由语带三分笑:“我见着了这传说中的老板,别人都没见过,只我一个,岂不是最够本的?”
   
    沈巍没想到赵琼这样说话,不知怎么接,脸早已红得一干二净,幸而有这左一层右一层的帘子将他挡着,不至于被赵琼发现。
    而赵琼也注意到帘子了,她开口道:“先生这些帘子是做什么,挡得这样严实,倒像个姑娘的闺房。”话出了口她才觉得不对,自己好像个调戏良家女的登徒子,却把人比做那不堪逗弄的大姑娘。但赵琼却不担心这人会生气,她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人很熟似的,熟到她怎么开玩笑对方都不会生气。
    沈巍当然没有介意,只听他细细解释(胡诌)道:“我身子骨自小就不大好,吹不得风,”顿了下又道:“而且现在还带着病,没这帘子怕是会过给你。”
    “先生不知道,我这人,别的长处一样没有,就是从小身体好,耐摔打,”赵琼笑了,“不过先生既身子骨弱,那还是小心点好。”
    她笑了笑又道:“我都开始打听你这房中布置了,却还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呢。”

    那人却没答,赵琼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刚想换个话题,便听到那人低声到:“鄙人姓沈”
    顿了下,还没来得开口,赵琼就连忙抢先说道:“那我就称呼您为沈先生吧。”
    然后赵琼听到那人说,“随大人喜欢。”那声音听着却不知是难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屋里一时无声,赵琼打算告辞,刚要张嘴就听到沈巍的声音,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武艺高强,但终究是女子,像昨日一般醉成那样,实是危险。”
    赵琼乐了,这老板怪是怪了点却是真心为她着想,便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极是认真地行了一礼,“酝雅记住了。”
    沈巍看着她却不漏痕迹地偏了头,似是不受她的礼,停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大人昨日如此痛饮,可是有什么苦衷?”
    “倒算不得什么苦衷”,赵琼低着头笑了,“不过有点当局者迷了。”
    她抬头看着层层叠叠的纱,明知道她此时已是凡人,沈巍还是有一种被她盯住眼睛的错觉,然后他听到赵琼笑着问:
    “沈先生可有兴趣听一听?”
   
    “愿闻其详。”
    

    沈巍这才知道,昨日赵琼随着六扇门去抓那采花贼,颇是费了番力气。他们将人擒住之时已是明月高悬,本来大家应一起回六扇门复命,赵琼却发觉他们白日里布陷的那间屋子阴气很重,当时一群捕快一起,她竟是没有发现。
    那屋子正是京畿一贾姓富商嫡女闺阁,她看过看格局风水却是没有问题,那便是非人之物了。可她拔出刀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异常。
    大庆被她打发到坠香阁买糕点去了,如今便是指不上了。
    于是赵琼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众人分开,自己一个人悄悄翻上屋顶,打算偷偷摸摸得观察那么一下。
    这一观察,可吓了她一跳,阴气的来源,竟正是那对镜卸妆的妙龄女子,也是他们今日口头上的饵,贾姓富商的嫡女。其实赵琼也没见着她,白日里他们一群捕快来的时候,那女子称身体不适并未出现,他们也没在意,只是借个名头,本也用不上她。故而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怨气如此之重。
    赵琼趴在屋顶上透过一块瓦缝向下甩了张驱魔符到那女子背上,却是毫无反应。这女子也不是被鬼附体了,那她这周身怨气,竟是来自她自己了。
    那女子对镜梳妆,手轻轻地拢着长发,赵琼通过那面铜镜的反射还能看到她面上带着的一丝笑意,本来是很稀松平常的画面,却让赵琼觉得无比诡异,那女子的脸也被铜镜映得有些阴邪了。
    正思衬着,一个小丫鬟端着个盘子进来了,瞧着只有十三四岁,却是没有说话,直接走向那贾小姐,盘子里装着一碗淡淡肉色的絮状物,团成一团,上面飘着几个大枣,不知是炖的个什么汤。
    那小姐姿态造作地接过,拿起勺子搅了搅,赵琼这才看出,竟是紫河车。
    那女子边喝边道:“你瞧见没有,今日里六扇门来的那些捕快,可有什么特别出众的?”没等那小丫鬟回答,她自己又道,“说是有个女捕快,一个女人家出去抛头露脸,当真是没皮没脸,怕是想男人想得紧了,白日里也得扎进男人堆里。”
    她那语气自带着一种由上至下的看不上,赵琼听着这话差点就笑出声来,只听得那女子又自说自话道:“这六扇门的人也是,看看今天,可不就一举将那贼寇抓着了,却偏要用我的屋子,谁还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打算的,我可不能让他们见着我的面。”
    这下赵琼真是要绷不住了,若不是她赶紧把自己的马尾拉过几绺塞进口里咬着,险些要大笑出声。这次之所以到这儿来是因为这女子的父亲贾富商乐善好施且爱交朋友,功夫说不上好但也还过得去,这次也是他主动联系了六扇门提了这个主意来抓人,再加上她女儿的确是以容貌小有名气,便正是中了六扇门的下怀,故而一拍即合,前来捉凶。
    正忍着笑,那女子又道:“我瞧着这帮捕快捉犯人可是捉得十分轻松,之前倒是费了那么大功夫,可见那都是故意的,今个我去侍郎大人家赴那女儿宴去了,我们几个小姐都觉得,这帮泥腿子怕是想把案子闹大好到皇帝面前讨赏去,眼皮子怪浅的。”顿了下,“不过那些女人死得倒是也不可惜,谁知道是不是她们自己打开门把人放进来的。这让人掐死了,岂不活该。”
    赵琼笑不出来了,这案子之前不是六扇门负责,只是普普通通的衙门捕快,有一个为了抓人断了条腿,还有一个直接被割了喉,然后在这些世家小姐眼里嘴里,就变成故意拖着只为了讨赏,赵琼觉得悲哀。
    赵琼现在知道这屋子到底为何阴气这么重了,怨念乃蚕食生命之物,因恨而生,以负面情绪为食。怕是这贾小姐自己的怨念过强将身边人的负面情绪都吸食了,且瞧着她这嘴脸,身边人的怨气怕也多是因她而生冲着她来的……
    思及此,赵琼顿觉疲惫,她直接翻身下去,不想管了,反正这女人怨气冲天,怕是没什么能害到她的命,她不害人便不错了。
    只是心里到底难平,他们流血流汗想守一个太平盛世,在那些世家小姐公子王孙眼里,不过是些眼皮子太浅的泥腿子。赵琼想起平日里在刀尖底下舔了血还睡着觉的同僚,想起动辄分析卷宗至深夜的推官,想起风里来雨里去还被人称作鹰犬爪牙的锦衣卫,想起现在还特么在路上没到家的自己,她觉得好累。
    

    当然她没跟沈巍讲这么细,她只说有东西落下了,回去取,便听着那女子在那编排他们,心里难平,一时便醉了。
    沈巍听后半晌才出声,“大人现在,是如何想的?”
   
    却听赵琼笑道:“叫我不生气,那却是不行的,现在再见着她,我定要凑上去抽她两巴掌,”她转身走到窗子边,“可是该做的我还是得做,我又不是为了她们嘴里没什么用的感谢才做的捕快。
   
    “我为的,是我心中的百丈青天,万里长风。”
    

    沈巍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震得他胸腔都发麻。
   

    “要是为了随便什么人的几句话就动摇,那我赵琼当时便不做这个捕快,找个绣房绣花去了。
    “更何况…”她突然顿了顿,然后转了身子过来,“世间之人也不都是这样的,一个大好人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沈巍被她这突然一句击个正着,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挤出一句僵硬的“大人高义”。
   
    那赵琼哈哈笑了几声,又扯着他天南海北地聊,又唤着小二上来给她送酒送吃的。
  
    当然,酒被沈巍制止了,换了壶茶来。
    

    自那日后,赵琼每每便来骚扰,沈巍有时推说身体不适,她便在楼下自斟自饮,可这借口也不能总用,于是有时她便上来与沈巍隔着纱缦聊天喝酒蹭饭,赵琼说,沈巍听,日暮四合才回去睡觉。
    除了第一日,她也没提过纱幔的事,沈巍就隔着纱幔瞧她,眼睛都舍不得眨,偶尔对答一两句,他觉得很知足。
    他不敢有别的想法,这样就很好了。
    也是昨日赵琼临走时随口提说城郊的樱花开了,知他足不出户,便自己应下摘来给他赏赏。
    她来之前,沈巍其实一直在等她,临了却又不知怎么想的,装作歇了,将门关上了。
    沈巍听着她进来,听着她上楼,听着她把花放在了门口,听着她下楼离开,然后站在窗子边上看着她走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楼下的伙计们又睡着了,二楼的那间雅室才打开门,初春的风把那纱帐吹得翻飞,纱帐前的人弯腰,将那粉白的花和花下的帕子一起轻轻拾起。
   
    他瞧着帕子上龙飞凤舞的字,终是笑了。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谁叫你不睬我。
          
                 
    “我觉得赵大人在整你,老大。”城门口的茶馆,三个锦衣卫和一只黑猫正金刀大马地坐在里面,一个看着也就十七八的打量着周围,“你看看,这老百姓的眼神,啧啧啧,好像咱们是来抄家的似的。”
    “我没瞎,闭上嘴,谢谢。”一名肤色苍白表情冷厉的锦衣卫从牙缝里把字挤出来接道,那黑猫瞧着了躺在桌子上“喵”了一声,像是在幸灾乐祸。
   
    这正是赵琼让大庆去寻的她在北镇抚司的好友(…呃),见了面该称一声百户大人的楚迁,楚渭阳。赵琼人手不够的时候便去找他借人,二人其实关系不错,当然,这与楚迁一直想打她一顿并不冲突。
  
    正想着,人便来了。
  
    “老楚!”赵琼一看着他们便直接一个飞扑,待到楚迁身边时狠狠给了他一杵子,“想我没有?”
  
    “想个屁,”楚迁斜了她一眼,突然笑道,“你这追男人追得不怎么顺遂啊。”
  
    “……你要不要笑得这么开心。”
   
    他俩正扯着闲,另两个锦衣卫已经与赵琼见了礼,他们早就熟了,所以这礼也就是个象征,“见过小赵大人。”
  
    “老三老五,谢了啊,”赵琼接住胖得像个球似的大庆,“完事了请你俩喝酒。”
  
    “我呢:)你墨迹这么长时间不说捎上我?”
  
    “得了吧老楚,”赵琼一个大白眼翻过去,“我从周围百姓的密集度就能看出来你们等了多久,再说了,”她吊儿郎当得笑了下“你等得要是久了还能看出来我追男人追得不顺?”
  
    楚迁嫌弃脸走开,赵琼三个跟上,四个人向城外走去。路上,赵琼简略地介绍了下案子,然后。。。
   
    “诶老楚,”她搭话,“你要是叫楚谦就好了,谦虚的那个谦。”
  
    “怎么着,嫌我张狂啊?”
   
    “那倒不是,”赵琼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要是那个谦,我就可以以没文化不认识字的借口管你叫楚嫌了。”
  
    “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已经叫过了:)”
  
    “……哦”
   
    朋友太欠揍了怎么办?
   

    一来一去间天色渐暗,等再回到那寺院时更觉鬼气缭绕,阴森无比。紧里面似是有微弱火光,几个人看不真切。

    “这地方,一看就有鬼。”老三先轻声说道。

    “大哥,你闭嘴呗。”老五更轻声接道。

    “又不是老大让你闭嘴的时候了,”老三呛他。

    “你——!”

    “都他妈给我闭嘴:)”楚迁声音不大,却吓得二人再不敢出声。
    
    赵琼先掏出三张都匠符,又掏出三张辟邪符,依次发给三个锦衣卫。最后掏出一张极普通的平安符,两指夹起横在眉间,口中轻声念道:
    “天为我屋,地为我床,五岳山川,为我桥梁;玄斗元精,为我衣裳;藏身七元之内,流火之乡。度我者太一务猷,过我者白元无英,灾不能干,兵不能伤,当令我身,上诣金阙九老之京。”
    她念的同时手腕翻转,撤手后那符竟浮于半空,待到她念完,自己便幽幽地着了。
    “有意思,”赵琼自言自语道,“看来人是回来了。”
    说罢转身,对着三个锦衣卫意气风发地说道,“兄弟们,我们来的非常是时候,那厮已经回来了,”赵琼兴奋的眉眼和肩上的黑猫无端构成了一个略有点惊悚的画面,“正所谓贼不走空,让我们冲进去干他一票大的!”
   
    三个锦衣卫:“…………”
       

锦衣卫们的脑电波:
老五:“话是好话听着咋这么别扭……”
老三:“你确定这是好话?”
老楚:“再说一遍,都给我闭嘴:)”
      
             
         

*楚哥的名字,楚迁,就是瞎起的,字是渭阳,出自《诗经》国风篇,讲的是甥舅之间的情谊哈哈哈,我用这个是想表达,在这篇文的设定里,除了沈巍,老楚啊小郭啊,对于赵琼来讲都是亲情,因为她兄弟太多了哈哈哈
*紫河车:胎盘
*都匠符:由“合明天帝日”五字重叠而拼成,潜台词为阳气旺盛无阴不烛。
都匠符和赵琼的那段咒语都是我百度的。
赵琼那个咒语,天为我屋什么的,是个人在军旅中的祈福咒,用在这是请神加持他们保平安,算是个战前动员的好兆头。
*上文中关于沈巍的眼部描写来源于《镇魂》原著
*帕子上写的是《诗经》国风篇的山有扶苏,大意是赵琼说没见着美男子倒见着了个小狂徒,是赵琼对沈巍的调笑。
具体意思大家自己百度吧,我本来想复制粘贴来着,太尬了真的hhh

*花语
樱花:生命,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弃。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
山樱花:纯洁、高尚、淡漠
重瓣樱花:文静
樱花草:除你之外别无他爱

*无脑小剧场之楚哥小赵的初相遇:
“诶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迁。”
“楚谦?哈哈哈怎么不叫楚嫌呐嘿嘿”
“……”

*那个女的我会在后文把她写死的,贾富商和贾嫡女,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回真是爆更了,八千字,我一看吓我自己一跳
其实本来打算中间一段略过后面写或者直接不写,写沈巍看着赵琼走了然后把花拾起,然后就写案子进展。
但是左思右想还是加上了,因为沈巍
沈巍答应过神农不见昆仑,原著里也有他一直注视着赵云澜但是没打算跟他接触,但是因为我想看女儿国国王调戏唐僧(不是),所以说硬要让他俩有对手戏,就得解释一下,而且尽量不那么ooc
所以沈巍像个大姑娘一样躲在层层纱幔后面,而纱幔外面是赵琼和阳光。
(我又来悄咪咪求关注求评论了 日更八千(不是)的博主不了解一下吗哈哈哈)
        
        
*下一篇正式开启兰若寺副本!打怪升级!刀鞭齐上!

*明天会更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那篇荆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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