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神秘人

来世做春风 流浪又自由

【巍澜衍生】伽蓝雨 二 (齐衡×裴文德)

这是一个出家还俗梗:)
我就非要让他俩和好
    
先被道德绑架后人设崩塌臭无赖齐衡
                      ×
很深情很决绝你若无情我便休裴文德
   
      
初遇了!!初吻了!!!

这是一个瞎写预警!!!最后一句诗词前一半是苏轼,后一半是我瞎编的!!!
    
     
    
伽蓝雨 二 · 金风玉露
      
         
    裴文德在漆黑的屋室内隔着门和齐衡对望。
    他没点灯。
    外面的天已黑了好一会儿,那人在那立了一天了。

    齐衡在屋外站着,他便在屋里陪着。
    隔着一道门,却像是两个世界。
         
    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如今这样俨然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明明初遇之时都是一般的朗月清风,一样的怦然心动。
      
    外面开始下雨了,齐衡还是没走。

    裴文德觉得心里被扯着丝丝拉拉的疼。
    这叫他如何自称法海?
    他知道,他在齐二面前永远都是裴文德,
    只是裴文德。
    那便不要见面了,
    却连这样都做不到心如明镜……

    唉,
    六根清净,谈何容易?
     
      
    齐衡听到了裴文德的叹息,他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他做的这些,完全是在逼裴文德,也是逼他自己。
    逼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回忆金风玉露的相逢,迷魂夺魄的心动,走火入魔的相思,和缠绵悱恻的伤口。

    在这滂沱大雨里相对着撕心裂肺。

    齐衡却感到了一丝快意。
       
          
    那年,裴相国带着许给缉妖司除妖的小公子突然到了国公府,他被齐国公请去喝茶,便打发了儿子自己去寻了齐衡。
    这也是他们父子二人的来意,让裴文德跟着齐衡上国子监听学。
     
    裴文德七岁被送进缉妖司生受折磨,才学满归来被放了出来,刚领了个金吾卫的职,入了缉妖司除妖。
    虽然裴文德也绝非才疏学浅之辈,但当父亲的总希望子女更加优秀,何况裴休身为当朝宰相,更是希望裴文德文武双全。巧的是裴相与国公爷金兰之交,而国公府上的二公子,正是才满长安美名远播的齐衡,与裴文德一个年岁。于是帖都没递便直接把儿子领了过去,当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而齐国公对于友人的突然造访虽然惊讶但非常欢迎,表示这当然是乐意之至啦,要不直接让文德住进来吧,就在老二的院子里就得啦,反正他那地盘也不小。
    只可惜儿子们的友谊不像他们那样单纯,两个老父亲多年后回想起来当时的决定都深感懊悔。

    可是总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的,总有一种人,是见到了就会爱上的。
    就像总有一种悲伤,是从相遇就一点一点钻进了骨头缝里。等发现的时候早已疼得深入骨髓。
    因为有一个词,叫命中注定。
      
          
    裴文德被父亲打发了叫他自己去寻齐二,国公府太大,齐衡住的还偏,他一路问,一路走,天都黑了才寻到了个种着梨树的院子。
    他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高的梨树。
    也没见过这么多,这么纷纷扬扬的梨花。
    于是就像个小孩子,在这树下叹出了声。
      
    齐衡背靠着院子里的梨树望天,他在认天上的星星。
    跟学习没有关系,他就是闲的。
    正发着呆,却听到一声“哇!”,语气里是很单纯的开心,就像小孩子见到了雪。
    齐衡从没在这府里听到过。
    他直起身子,从梨树后面移了出来。
    
    他看到了一个身量纤长的少年,一身红衣飒沓,一把细腰风流。
    那少年抬头望着花,于是脸也藏在飘落着翻飞下坠的花瓣里若隐若现。像是有点痴了,还伸手去接。
    齐衡听到了自己胸腔里一声有力的跳动,是他的身体亲自告诉他,他在心动。只是那时年少的齐衡还不明白什么叫心动。
    他可真矛盾,齐衡想,明明穿得是金吾卫的官服,那么烈的红,却无端的让自己想到了染了翠的修竹。明明看着像个大人了,可却拥有着小孩子似的性情。
      
    裴文德看花,齐衡看看着花的裴文德,不知是看花的先痴还是看人的先痴。
    亦或许是花先痴了呢,要不怎纷纷扬扬的落,点缀他们一场盛世相逢?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也有可能真的是命中注定。裴文德追着一片落花,瞧见了梨花树边上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月朗风清似的人物,几乎叫他以为是这梨花成了精,便被这妖精勾住了眼睛,想移都移不开目光。

    齐衡本就一直看着他,被发现了也没打算躲,于是他们在月亮底下隔着雪一样飘飘洒洒的梨花对视,这一瞬间云都走得慢了。
    画面美得让人心动。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是十三年前,他们十五岁。
        
       
    自那日起,裴文德便留在了齐国公的府上,就住在齐衡的院子里,从十五岁住到了十七岁。
    他们两个年龄相仿,虽然都不是性情外露之人,但到底年少,很快便熟络了起来。俩人从同吃同住好到同寝同卧,有时点着灯能聊上整整一夜。
       
    第二年的冬天,下着纷纷扬扬的雪,就像他们初遇那天的梨花。二人坐在廊下,用小火炉煮了酒,赏雪对酒。
    齐衡以前都不知道,在外面威风凛凛的金吾卫喝多了酒竟然是这个样子。
    裴文德脸红红的,倒也不闹,抱着膝盖瞧着他笑,眼睛里亮亮的,齐衡认了那么多的星星,此刻却觉得没有一颗抵得上裴文德的眼睛。

    “你不要看我了,”齐衡低头喝酒,掩饰着心跳。
    “为什么呀?”他听到那人糯糯地问,就四个字却说的慢慢的,像是个小孩子。
    因为你这样看我,我心跳得好快。
    这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齐衡好不容易平复了心跳,抬头却发现那人靠着门廊睡着了。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在校场上百步穿杨的金吾卫,也不是那个在缉妖司心思缜密的小头头,亦不是裴相国家那个神情严肃少年老成的小公子。
    他是裴文德。
    就只是裴文德。
    是他齐衡十五岁那年遇到的,在梨花树下随着落花从眼睛里一路飘进他心里的懵懵懂懂的少年。
     
    不能睡在这里,齐衡心道,会着凉的。
    他俩的院子里没什么下人,除了日常洒扫的再没别人,今日为了赏雪,齐衡早把人打发了出去。
    所以现在他只能自己把裴文德抱回去。
    有点轻,齐衡掂了掂怀里的人,除妖的时候明明瞧着那么威风八面,人却这么清瘦。
    腰也这么细,齐衡无端地开始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抱着裴文德进了屋,把人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床上,怕颠着头几乎是揽在怀里小心地放平,于是便触到了脸颊。
    和齐衡想象的不大一样,意外的软。

    他的心猿意马变成了策马狂奔。
    可还是记得给裴文德脱下了外衫,解开腰带的时候他手都颤,只死死盯着衣料,哪都不敢看。直到给人把被子细细地掖好,他才敢看裴文德的脸。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两个小伙子,一起偷着到郊外下河游泳都下了好几次。但是今天不一样。
    裴文德腰身柔软,眉眼恬淡,就安安静静地躺着随他摆弄,这个念头一出现,齐衡心里就止不住一种接近于破坏的欲望。
    他想把裴文德弄哭。
       
    他的心跳太快了,慌得他手脚都跟着冰凉。
    在这月色和冬雪交织成的冬夜里,面前的人是唯一的热度,也是漫天白色里唯一的红。
    像是鲜血,引诱着齐衡品尝。

    他被这红蛊惑了,
    低头吻了裴文德的唇角。
    和他想象的一样暖,比他想象还要软,还有他没想到过的润。
    有点甜,是桂花的味道。
    却比刚刚的桂花酒醉人。
   
    齐衡根本放不开,他做不到从裴文德身上起来,于是直接自暴自弃地压在了人身上,手也不知道放在那,或者说,手都不知道去哪了。
    裴文德可能是觉得有点不适,他无意识地张了下嘴。
    于是浅吻就变成了深吻,带着齐衡年少的欲望,和他不安的躁动的心。
      
    在齐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隔着被子陷在了裴文德腰上仅有的一点点的肉里,另一只手握住了裴文德的手腕,一点点摩挲着。
    吻开始带了点情色的意味。
    齐衡感觉自己被妖怪附体了,要不为什么想把裴文德吃了呢?

    他不敢用力,无论是吻还是手,这种温柔的亲昵带着偷窃的色彩,无异于饮鸩止渴。
    你是缉妖司的啊,齐衡在心里想,你救救我吧,文德,你叫醒我好不好,让我从这个荒唐的梦里醒过来。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祈祷,裴文德还是没醒,他可能做梦梦到有人在劝酒,哑了的嗓子挣着胡说了一句:“我不喝了……”
    齐衡清醒了过来。
    他撑着手臂看着身子底下睡着的人,喘了几口气,目光从裴文德的睫毛移到唇角,那人唇色本就略红,如今被齐衡深深浅浅全方位地照顾成了冶艳的红。
    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外面下了雪,地上本就滑,齐衡踩了自己的袍角,摔在了长安城的大雪纷飞里。
    
    外面的风刮得他那微醺的酒意都消弭无踪,齐衡突然抬手扇了自已一个巴掌。
    他觉得自己无耻,竟然这般乘人之危。
    但是他不后悔。
      
    这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他们在那年长安最大的一场雪里拥有了一个缠绵缱绻的初吻。
    一个记得,一个不记得。
    一个知道了自己动了情,起了念,
    一个还懵懵懂懂,不解相思意。
  
    记得画屏初相遇,好梦惊回。犹是一院白雪,满庭芳。
     
    
  
   
*我收回三发完这个flag,所以把上改成一了……
她(我)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背上插满了flag

*他俩在这个故事里纠缠了十多年,唉

*下午不一定会发什么,我再次收回昨天说的浮沉,我尽力。。
(我又来求评论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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